已知農藥可能造成的各種健康問題,包括:具神經毒性、增加某些癌症、造成荷爾蒙混亂、和具有刺激性。美國 EWG 民間環保機構,每年利用美國政府的科學家們所提供的數據,整理出市場上蔬果的農藥污染的排名。2013 年度污染最髒的 12 項蔬果,依次是:蘋果、草莓、葡萄、芹菜、桃子、菠菜、甜彩椒、進口油桃、黃瓜、馬鈴薯、櫻桃、番茄、辣椒 (見附表51項排名)。又有夏季南瓜和綠葉蔬菜 (芥蘭和羽衣甘藍) 樣品,被驗出劇毒農藥。已知農藥殘留對幼嬰、兒童的健康破壞尤其嚴重,然而美國的瓶裝嬰兒食品並不安全。
農藥對人體健康的危險性
農藥是被用來殺死那些被認為是“對農作物有害”的昆蟲、植物、和真菌。但是,許多農藥可能對人體健康具有危險性。證據表明農藥會危害工人、破壞環境、也在實驗室被證明對動物有毒。不同的農藥造成的各種健康問題,至少包括:對大腦和神經系統具有毒性、能增加某些癌症的發生、會造成荷爾蒙混亂、對皮膚和眼睛或肺有刺激性。
但是由於人的健康會受其他因素 (遺傳、生活方式、和環境) 影響,又由於人的飲食的複雜性、在食物上殘留的農藥會變化,實在很難確定農藥殘留的健康風險。令人擔心的是,科學界並未足夠地了解農藥對人類健康的影響 (尤其是多種農藥同時且長期攝食的慢性禍害、和對遺傳的改變),有可能目前只觸及了問題的表面。在美國,環境保護局 (EPA) 負責就目前有限的資訊,制定食物農藥殘留的安全標準。
美國農業部的科學家們,每年測試市場上蔬果的農藥殘留
美國農業部 (USDA) 和聯邦食品和藥物管理局 (FDA) 的科學家們,每年測試市場上蔬果的農藥殘留。農業部的科學家們從市場上購得蔬果樣本,然後模仿一般消費者的烹食前的處理習慣,將樣本加以剝離、清洗 (例如,香蕉去皮、藍莓和桃子洗淨) 後,才進行其農藥污染測試 (沒有剝洗過農產品將可能有更高濃度的農藥殘留)。
美國的一個名叫 Environmental Working Group (EWG) 的民間環保機構,在過去的九年裡,每年利用美國政府的科學家們所提供的數據,整理出市場上蔬果的農藥污染的報告,供美國民眾購物時參考。
2013年度美國EWG公佈的農藥相關購物指南
2013 年度,EWG 蒐集由美國 USDA 和 FDA 所提供的數據 (共超過 28,000 個樣本,含48種市場上常見的水果和蔬菜),依其農藥污染程度排名。美國農業部並沒有每年測試每一個食品,因此 EWG 使用的是每個蔬果的最近一次採樣數據。
排名方法是根據以下六項評估,來斷定一個食物的污染程度的得分:
- 該食物眾樣本中被檢出農藥的機率
- 該食物眾樣本中被檢出兩種或多種農藥的機率
- 該食物眾樣本中平均每個樣本被檢出多少種類的農藥
- 農藥占該食物眾樣本的平均重量比(單位為百萬分之一)
- 在該食物眾樣本中,曾在其中單一樣本中發現的最高的農藥種類數
- 在該食物眾樣本中,曾找到的農藥種類的總數
EWG對食物眾樣本進行以上六項評估,先根據每個單項得分將眾食物污染程度加以排名,然後正常化該單項排名成為 1 至 100 的計分。最後將每種食物的六項計分加總,以總分排名, 成為 2013 年購物指南 (Shopper's Guide™ Full List) 完整清單,從最髒到最清潔,共列出 51 項水果和蔬菜的名次如下表:
2013 年度美國 EWG 公佈的農藥相關購物指南 (Shopper's Guide to Pesticides™ ) 表
1 (最髒) |
Apples |
蘋果 |
2 |
Strawberries |
草莓 |
3 |
Grapes |
葡萄 |
4 |
Celery |
芹菜 |
5 |
Peaches |
桃子 |
6 |
Spinach |
菠菜 |
7 |
Sweet bell peppers |
甜彩椒 |
8 |
Nectarines - imported |
油桃 (進口) |
9 |
Cucumbers |
黃瓜 |
10 |
Potatoes |
馬鈴薯 |
11 |
Cherry tomatoes |
櫻桃番茄 |
12 |
Hot peppers |
辣椒 |
13 |
Blueberries - domestic |
藍莓 (美國產) |
14 |
Lettuce |
生菜 |
15 |
Snap peas - imported |
豌豆 (進口) |
16 |
Kale / collard greens + |
芥蘭 / 羽衣甘藍+ |
17 |
Cherries |
櫻桃 |
18 |
Nectarines - domestic |
油桃 (美國產) |
19 |
Pears |
梨子 |
20 |
Plums |
李子 |
21 |
Raspberries |
山莓 (覆盆子) |
22 |
Blueberries - imported |
藍莓 (進口) |
23 |
Carrots |
紅蘿蔔 |
24 |
Green beans |
青豆 (四季豆) |
25 |
Tangerines |
柑橘 |
26 |
Summer squash + |
夏季南瓜+ |
27 |
Broccoli |
綠花椰菜 |
28 |
Winter squash |
冬季南瓜 |
29 |
Green onions |
蔥 |
30 |
Snap peas - domestic |
豌豆 (美國產) |
31 |
Oranges |
橙桔 |
32 |
Tomatoes |
蕃茄 |
33 |
Honeydew melon |
綠蜜瓜 |
34 |
Cauliflower |
菜花 (白花椰菜) |
35 |
Bananas |
香蕉 |
36 |
Watermelon |
西瓜 |
37 |
Mushrooms |
蘑菇 |
38 |
Sweet potatoes |
紅番薯 |
39 |
Cantaloupe |
洋香瓜 |
40 |
rapefruit |
柚子 |
41 |
Kiwi |
奇異果 |
42 |
Eggplant |
茄子 |
43 |
Asparagus |
蘆筍 |
44 |
Mangos |
芒果 |
45 |
Papayas |
木瓜 |
46 |
Sweet peas frozen |
冷凍豌豆仁 |
47 |
Cabbage |
高麗菜 |
48 |
Avocados |
鱷梨 |
49 |
Pineapples |
鳳梨 |
50 |
Onions |
洋蔥 |
51 (最清潔) |
Sweet Corn |
甜玉米 |
+ 殘留劇毒農藥
2013年度的最清潔十五項果蔬 (The Clean Fifteen™)
如上表所顯示,2013 年度污染最少的 15 項果蔬,在水果方面依次是:鳳梨、木瓜、芒果、奇異果、柚子、洋香瓜;在蔬菜方面,則依次是:玉米、洋蔥、鱷梨、高麗菜、冷凍豌豆仁、蘆筍、茄子、紅番薯、蘑菇。
只有11% 的鳳梨樣本、22% 的芒果,25% 的奇異果,和 39% 的洋香瓜被檢測出任何農藥。污染最少的 15 項果蔬中,沒有在單一的水果樣品被檢測出 4 種以上的農藥檢測呈陽性,也很少蔬菜被檢測出多種農藥殘留。
2013 年度的最骯髒的 12 項果蔬 (The Dirty Dozen ™),和兩個突出案例
2013 年度污染最髒 12 項果蔬,在水果方面依次是:蘋果、草莓、葡萄、桃子、進口油桃;在蔬菜方面,則依次是:芹菜、菠菜、甜彩椒、黃瓜、馬鈴薯、番茄、辣椒。
水果方面:進口油桃 100% 樣品都至少檢測到一種農藥;蘋果 99% 樣品至少檢測到一種農藥;有一個葡萄樣本檢測到 15種農藥。
蔬菜方面:有一個甜彩椒樣本檢測到15種農藥;芹菜、番茄、和甜彩椒,各有一個樣本檢測到13種不同的農藥;馬鈴薯比任何其它主食作物,平均有更高的的農藥總重量。
在 2013 年,有兩種糧食作物,即夏季南瓜和綠葉蔬菜 (芥蘭和羽衣甘藍) ,如果根據傳統EWG購物指南評級方法,是沒有髒到能列入最髒 12 項排行榜,但需要被特別的關注,因為它們的許多樣品被檢測出含有以下兩種劇毒:
- Organochlorine pesticides有機氯農藥 (例如 DDT):有機氯農藥被廣泛應用於在20世紀40年代至70年代,但研究顯示他們對人類和野生動物是劇毒後,不再使用。他們是高度持久存在於環境和土壤中,仍然污染農作物。
- Organophosphate pesticides有機磷農藥:這些強力的神經毒素,可以影響兒童的智商和大腦的發育,即使在低劑量下。
進口的農作物,以往一般來說比美國生產的髒,而在 2013 年也是如此。從前根據 FDA 檢查,1996 年和 2006 年間,國內農作物有 1.6% 違反農藥安全標準,而進口的農作物違規率為國內農作物的 2.25 倍。
農藥污染對幼嬰、兒童的健康影響
在 2013 年,美國農業部的測試發現,在 67% 的蔬果樣品被發現至少有一種農藥。在 11% 的樣本有 5 個或更多種不同的農藥殘留。但若依法而言,有 99% 的樣品符合法律的安全標準,然而法律允許的農藥含量並不就是安全的,而只是已知的容忍上限。這個容忍上限不足以保護所有兒童,因為他們應該吃更多的水果和蔬菜。
最令人不安的農藥對兒童的毒害證據,是來自長期跟踪有機磷農藥對腦部的影響:
- 根據 2010 年 5 月的一篇報告,美國哈佛大學的研究人員發現,兒童暴露於典型的有機磷污染下,其罹患注意力不足過動症 (ADHD) 的風險增加。
- 在 2011 年 4 月發表的三篇流行病學研究顯示,懷孕期間母親若接觸有機磷殺蟲劑,會增加兒童的學習和記憶能力低下的機率,到兒童 6 至 9 歲時仍然差異明顯。
以相對體重比來說,兒童比成人吃更多的水果和蔬菜,而且他們不但腦部還在發育,對這些化學物質的解毒能力也較差。尤其是新生兒,其受有機磷農藥毒害的敏感度,被認為是成人的 65 至 130 倍。
美國疾管處 (CDC) 在 1999 至 2002 年的測試,測出 40% 的兒童身上有超過安全水平的有機磷農藥。好消息是,美國Emory University 大學的研究發現,切換成吃全有機的飲食短短 5 天後,兒童的身體上負擔的有機磷農藥,大部分會消失。
美國的瓶裝嬰兒食品並不安全
更令人不安的是瓶裝嬰兒食品。美國農業部測試了青豆、梨、和紅薯三種瓶裝嬰兒食品,各 585 個樣本,所有樣品都是於 2011 年在美國的商店購買。他們發現梨和青豆樣品污染了殺黴菌劑和殺蟲劑:
- 青豆瓶裝嬰兒食品有 5 項農藥檢測呈陽性,包括兩種有毒的有機磷類的農藥 methamidophos 和 acephate。因此,美國政府從 2013 年開始禁用這兩種農藥於青豆作物。
- 梨瓶裝嬰兒食品中共發現了 11 種農藥。有 94% 的梨樣品至少有一種農藥殘留,其中 18% 的樣本有 5 種或更多種的農藥污染。
有機勝過非有機,吃非有機仍勝過不吃蔬果
EWG 在其網頁上強調,多吃水果和蔬菜對健康的好處,仍大於暴露於農藥的風險。EWG 建議其讀者盡可能購買有機食物,因為不僅能減少你吃進農藥的機會,也能支持那些環保農民。“有機”根據美國農業部的定義,是農作物沒有使用化肥或污泥、非基因改造、未被污水或輻射物污染。EWG 又說,即使吃的是非有機種植的農產品,仍然是遠遠好於沒有吃水果和蔬菜。
結語
以上 2013 年度美國 EWG 公佈的農藥相關購物指南表中所列出的,是一般美國飲食常吃的蔬果,和台灣飲食習慣有所不同。可怕的是,和美國比較下,目前台灣蔬果的農藥殘留問題更是嚴重得多。本網站下一篇文章 “蔬果農藥殘留:台灣報導、洗烹要訣” ,將討論台灣蔬果污染的情況,並介紹一些方法,用來減少因攝食蔬果而吃進農藥。